油菜花儿香

□王太广

4月初的美丽景致，莫过于确山的油菜花开。漫山遍野的油菜花似乎是小跑着开放的，跑过山岗，跑过原野。公路两侧是金色的山岗、金色的原野、金色的河坡……确山成了金色的世界。在春风的吹拂下，油菜花散发出幽幽的清香，醉人心脾。望着壮美瑰丽的油菜花，我遐想无限。

油菜又叫芸薹，十字花科，芸薹属。油菜以适应性广、耐寒、耐旱、对土壤的要求不高而成为农村充分利用土地、发展经济的重要农作物。从记事时起，我就知道农村在“以粮为纲，全面发展”方针的指引下，在加快耕作制度改革的同时，也加快了油菜生产的发展。

我真正了解油菜栽培、种植、收获的情况是1982年。这年春末，俺队成为水屯公社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最后一个生产队。这年秋天，小麦播种之后，家家户户便在各自的责任田里种植油菜。我当时已在汝南县韩庄公社机关工作。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我下班后回到家，听母亲说，我家分到一亩多地，准备种油菜。天顺爷已经让进才叔把那块地犁好了，也耙好了，畦子也打好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我拉着装有水桶、水瓢、铁锨、铁铲等工具的架子车和母亲、大莲婶一起到了地里。母亲和大莲婶蹲在地头薅提前育的油菜苗，我用铁铲挖栽油菜的小坑。我每挖一个坑倒退一步，依次而行。大莲婶拿着油菜苗往小坑里放，一个小坑里放两棵（以确保成活率），放完后就到地头沟里挑水，给油菜苗浇水。母亲蹲在地上，给浇过水的油菜苗封土。

干农活其实就是眼色活，哪里活紧就先干哪儿。当我把小坑挖完后，就开始挑水。中午回家吃过饭后我们接着干，到了傍晚才栽完。回到家后，母亲把中午吃剩下的面条热热，我三下五除二吃完，骑着自行车就往韩庄公社机关赶。

油菜苗栽好后，我利用星期天的时间给油菜苗施肥、除草。到了次年4月初，我家的油菜和周围的油菜一样慢慢地长高、出蕾、开花。油菜初开的花，是浅黄色和嫩绿色交织在一起的。盛开的时候，变成了金黄色。油菜花就像金色的小喇叭，花瓣呈十字形，在绿叶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美丽。空气里弥漫着油菜花的清香，惹得蜜蜂在花间飞来飞去，成群结队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到了4月中旬，油菜花开始变成角。4月下旬，油菜角由小变大、由软变硬、由绿变黄，等不到角开裂就开始收割了。我们把收割的油菜秧拉到场面里垛成垛，闷上四五天。等油菜角干了，在场面里摊平，用木棍猛敲，晾干的油菜角就会吐出深紫色的油菜籽。当时的菜籽油是我们生活中的主要食用油。

油菜浑身都是宝。油菜花可以观赏，油菜茎可以做下酒菜，油菜籽可以榨油，油菜根熬药可以提高神经系统的免疫力，治疗失眠和头痛等。我觉得我家种的油菜有一种特殊的味道，那片盛开的油菜花永远开在我的心里，香香的，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