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沤麻
摘要:回望乡村□王太广每到夏天,一人多高的麻就会亭亭玉立在家乡的河畔、坡地,风姿绰约,郁郁葱葱,微风吹过,绿波翻滚,成为一道很有特色的风景线。立秋之后,麻叶的颜色变黄
回望乡村
□王太广
每到夏天,一人多高的麻就会亭亭玉立在家乡的河畔、坡地,风姿绰约,郁郁葱葱,微风吹过,绿波翻滚,成为一道很有特色的风景线。
立秋之后,麻叶的颜色变黄了,麻秆儿长粗了,顶端的麻蒴把麻头压弯了,说明麻已经成熟。杀麻时,“秋老虎”还在发威,太阳像个大火球,火辣辣地烤人。男劳力挥舞着镰刀从麻秆儿根部削起,然后把麻秆儿齐整整地放在地上让太阳晒。待麻头和麻叶晒干后,妇女们就把麻秆儿扎成捆,然后,生产队按人口分给各家各户,剩下的用马车拉到牲口屋前面的场院里,将成捆的麻秆儿竖着围起来晾晒。
麻秆儿如果不晒干,沤出来的是黑麻,纤维少,不结实。麻秆儿晒干后,社员们扛到小河边,队长让几个男劳力脱了衣服,穿着大裤衩把成捆的麻秆儿一排一排地码放整齐。为了防止麻秆儿浮出水面或被水冲走,就在两边楔入木桩,用铁丝揽住拧到木桩上,上面压些石块和淤泥,让麻秆儿没入水中。麻秆儿在水里沤不了几天,水面就开始冒泡了,上面浮起绿沫,水色逐渐变绿,散发出呛人的气味。只要水温不是太低,十来天后用手摸摸麻秆儿皮,如果黏糊、光滑,说明麻已经沤透,可以起麻了。被水浸泡后的麻秆儿又臭又沉,两个棒劳力每捞起一捆,拖到岸边,都会累得龇牙咧嘴。河坡里、河沿上、树荫下、大路旁和村里的空地上,到处堆放着臭哄哄的麻。
沤好后的麻秆儿得赶快把麻皮剥下来,干了就不好剥了。剥麻这个活虽然不重,但不好干。我上初中时,曾随妇女们一起剥麻。她们为了热闹,或排成排,或围成圈,先把捆麻的绳子解开,然后一棵一棵地剥。
我按照她们教的方法, 先用左手拿起一根沤好的麻,再用右手拇指和食指从根部把麻皮抠起一段,把露出的麻秆儿放在左手拇指和食指握成的圆孔间,让剥掉的一节麻皮置于拇指和食指外的中指间,这时右手揪住麻皮的一端,左手握力适度调整,右手均匀地用力一拉,白生生的麻秆儿光溜溜地从手中滑出,一根麻皮飘然而下。就这样,每一条麻皮都要从我的右手拇指上摩擦而过,每一根麻秆儿都要从我的手里走一遭。我的拇指被磨得血淋淋的。
剥好的麻皮由男劳力拿到河里漂洗,乌黑的麻皮像游动的蛇身,像摇摆的龙尾,墨绿色的水花像幽灵一样飘向四周,洗净后的麻皮搭在河边树与树之间的绳上晾晒。雪白的麻皮随风舞动,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给人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觉。
晒干后的麻皮,一部分卖给公社棉麻公司,一部分给社员,剩下的集体留用。我经常看到生产队组织不同的社员纺麻经子、纺麻绳等。
麻的用途广,生产生活离不了。自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后,家乡的种麻面积逐渐减少,现在已经看不到了,但当年沤麻、剥麻的往事让我难以忘怀。
王太广新作选
责任编辑:fl
(原标题:驻马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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