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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捉昆虫

2021-09-13 07:17 来源:驻马店网 责任编辑:梅雅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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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大人说屎壳郎推粪球是为了繁育后代,它把这份“口粮”滚到自己拱好的洞穴里,然后再把卵产在粪球上,供若干天后出生的宝宝慢慢享用。萤火虫是乡间夜晚最明亮的昆虫,父老乡亲也像萤火虫一样,闪闪发光,聚在一起,形成光明,照亮乡间的土路和我们嬉闹的笑脸。

王太广

故乡在豫南平原,气候温润、植被丰茂,是得天独厚的昆虫王国。乡村的孩子土中长大,那些身边能看得见、碰得着,可以追逐、嬉戏、捕捉的昆虫给了我无穷乐趣。

盛夏时节,酷热难耐,午饭后,我们小孩子就会跑到河边捉蜻蜓。蜻蜓圆头、瘦胸、腹部细长、两对翅膀透明鲜亮,有时浮在水面上,有时落在水草尖上,有时立在篱笆上,千姿百态。我顶着火辣辣的太阳,跟着像飞机一样的蜻蜓奔跑,当看到蜻蜓定住身子后,就伸手去抓,蜻蜓却机灵地转身飞去,抓了半天,也没抓住一个。后来,我改变了方法。当看见蜻蜓落在篱笆上静静地站立后,我就敛声屏气,轻轻地凑上,再猛下捏住它长尾巴似的身躯,失去自由的蜻蜓便用力扑打翅膀,把我那颗童心扑闪得兴奋不已。最有效捉蜻蜓的方法是在一根细竹竿头上扎一个铁丝圈,罗上细密的蜘蛛网用来粘蜻蜓(也曾用来粘蝴蝶、蝉等昆虫),我也用这种办法粘,落在河边水草上的蜻蜓较多,且种类繁多、形状各异,颜色有黄色的、绿色的、红色的,形状有扁平身的、有双翅膀的、有个头大的、有斑马身的“大老洋”,也有小巧美艳迷你型的。我只要选准目标,十有八九能粘住,蜻蜓捉到后就用细线绳拴起来或装在小盒子里当宠物玩。

屎壳郎,也叫蜣螂,是一种身体略呈椭圆形的甲虫,又黑又丑。屎壳郎推球的姿态很滑稽,它把自己的身体倒过来,用后脚迅速推粪球,当它快要推到粪球顶时,危险来了,屎壳郎脚一松,球就和它一起滚了下来。我以为它会休息一会儿,可它又站了起来,继续往粪球上爬去,屁股对着天,四只细小的脚用尽了劲儿,努力地推粪球。大人说屎壳郎推粪球是为了繁育后代,它把这份“口粮”滚到自己拱好的洞穴里,然后再把卵产在粪球上,供若干天后出生的宝宝慢慢享用。毫不起眼的屎壳郎不仅会往前爬、往后倒,还长有翅膀,机警善飞,因而要想捕捉屎壳郎只有从其洞里才能稳稳抓到。我先把洞口的碎土用脚驱走,掂一小桶水往里面灌,也有小伙伴解开裤腰带,冲着洞口直射的。当洞口灌满水后,很快就会发现水面开始荡漾,一只屎壳郎慢慢地从洞里钻上来,束手就擒。捉到屎壳郎后,我们一般是用细线绳拴住它的腰,手持线的另一端,让屎壳郎像风筝一样飞动,我们则笑着、跑着、跳着。

乡间的野外是多彩的,有五颜六色的野花,有各种各样蚂蚱的蹦跳和鸣叫,那探出两根须子、披着灰色翅膀的“蚂蚱头”,那扁长身子、挺着彩色肚子、披着绿色翅膀的“老扁担”,那小心翼翼、挺着大肚子的蝈蝈,那既会蹦又会飞的“老飞头”(即蝗虫),那会弹琴奏乐、声调清脆悠扬的蛐蛐(即蟋蟀)。它们有翅膀的会飞,大腿长的蹦得高、跳得远,有篾子的会吹善唱……这些都成了乡村夏季的一道风景。我逮蚂蚱,先是从后面抓,要么扑空,要么把蚂蚱拍死。后来我改变了方法,迎头轻轻地用手捂,这个办法不错,基本上跑不了。逮住的蚂蚱仍活蹦乱跳,我就拔一根带穗子的狗尾巴草,蚂蚱的脖子上有一块硬皮连着头和后背,正好从里面串进去,一个挨一个,想跑也跑不了,想跳也跳不动,半天能逮几串子。回家后,放进热锅里炕,很快一股香气扑鼻而来。待熟了之后,吃着又香又焦又酥,那味道别提多美了,也有小伙伴吃蚂蚱心急的,在地里逮到后,直接用豆叶、豆秆引火烧着吃,吃得满嘴黑兮兮的,那幅窘态,让人忍俊不禁。

乡村的夏夜是静谧的、深沉的。低吟的蛐蛐叫,清脆的蛙鸣声,蛾子的纷飞,蝙蝠的俯冲,萤火虫的光亮,组成了夏夜特有的乡间趣味。萤火虫,是一种神秘而美丽的昆虫。在那没有电、很少点煤油灯的漆黑夜晚,我们小孩子在村庄里玩耍时,一会儿仰望星空,一会儿目视前方,总会发现村庄周围、自己身旁闪烁着萤火虫发出的光亮。那些萤火虫无拘无束,轻飞曼舞,忽闪忽亮,犹如天上的星星,如梦如幻,如诗如画。我们观看萤火虫入迷,捉萤火虫更是其乐无穷。开始时,我只是用手抓,萤火虫便从指头缝里溜走了,欢喜顿成一场空。后来,我干脆回家拿一把芭蕉扇朝萤火虫拍打。这下真灵,萤火虫被击落到地上,我抓起来就放在手心里,一会儿能捉好几个。我把捉来的萤火虫放进刷净的墨水瓶里,一团荧光照亮了孩子的笑容。女孩子更会玩,她们把捉到的萤火虫包在一团洁白的棉花里,萤火虫既跑不了又伤不住,捧在手上就像一盏闪亮的灯,引得好多小孩子观看。萤火虫是乡间夜晚最明亮的昆虫,父老乡亲也像萤火虫一样,闪闪发光,聚在一起,形成光明,照亮乡间的土路和我们嬉闹的笑脸。

除了这些益虫外,还有蜜蜂、蚯蚓、螳螂、七星瓢虫、寄生蜂、蜘蛛、家蚕、食蚜蝇、食虫虻、食虫蓟马、食虫步甲等随处可见。

只要有泥土的地方,就有蚂蚁的身影。当我坐在地上或草墩上时,就会遭来蚂蚁的啃咬。凡是被蚂蚁咬过的地方,先是像针扎一样疼那么一下,这无所谓,但会痒好大会儿,有时会持续痒好几天。每逢刮风下雨,树底下、砖头堆旁、墙根处、石板边都有蚂蚁的身影,或分散爬行,或成群结队搬运,有的衔着白色的蚁卵、有的叼着食物、有的抬着刚刚出生的小蚂蚁……蚂蚁的队伍在有条不紊地行进着,长长的队伍前方总有一只大米般的大蚂蚁,我想应该是它们的首领吧!当一只小蚂蚁走错了路,另一只蚂蚁就会往掉队的蚂蚁靠近,用触角轻地一碰,那只蚂蚁便归队了。这种有组织的蚂蚁搬家显然是在应对风雨天气的到来,要构筑工事似的。

蚊子,是我最痛恨的害虫。小时候没少遭受蚊子的“偷袭”,被咬后痒得火烧火燎的,心想要找到咬自己的蚊子报仇雪恨。怎耐,那时没有蚊香、没有灭虫剂、没有灭蚊器、没有电风扇。白天,蚊子躲到阴暗角落里,心安理得地休息,到了夜晚,便发出“嗡嗡”的声音蜂拥到人们身旁,肆意吸血。尽管母亲手里拿着一把破旧的芭蕉扇,不停地扇动和拍打,但那些该死的蚊子,却照样肆无忌惮地饱尝我们的鲜血。后来,我曾想过很多办法惩治蚊子:用双手拍、用嘴吹、用针扎、用水枪喷、用艾叶熏……但蚊子像一只幽灵,骚扰得人们久久不能入眠,直到有了蚊帐,睡觉才算安稳。

如今,伴着我度过童年时光的很多昆虫随着树林、坑塘水面的减少,农药和化肥的使用,越来越少见了,很多关于昆虫的往事也只能在记忆的角落里寻找了。

责任编辑:梅雅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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