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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07月17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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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遗之花棠溪剑

发布时间:2015-07-17 08:36:06  

□晚报记者   姚会峰   通讯员   翟玉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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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打工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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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磨工序。

前不久,国家民协为棠溪剑业公司颁发了“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西平棠溪铸剑技艺”的牌匾。这是继西平大铜器之后,西平县荣获的又一项国家级荣誉。

棠溪铸剑技艺已有2700多年的历史。棠溪铸剑技艺的产生,在漫长的历史岁月中不断进步,在无数先人的长期探索中,日臻精湛,铸造出千古流传的名剑。尤其在春秋战国时代,铸剑技艺得到了充分发挥,使棠溪铸剑走向辉煌,规模空前壮观,辐射周边5个县市,面积达480平方公里。棠溪宝剑享誉天下,载入史册。历史九大名剑就是在这个繁荣的时期诞生的。

棠溪铸剑技艺随着棠溪宝剑一直辉煌了1700多年。至唐朝末年元和年间的一场战乱,“毁城池,戮工匠”,棠溪铸剑业毁于一旦,棠溪铸剑技艺转入民间。

20世纪5080年代,高庆民父子经数十年不懈的努力,终于将这一传统工艺继承发扬,使棠溪宝剑再次光耀中华。

棠溪铸剑技艺为传统的手工艺,300多道复杂的工序,其中包括冶炼、锻打、淬火、研磨、錾图、雕刻、组装、上漆等。这几个环节中又有许多程序,如锻打就分热锻、冷锻;如研磨就分粗磨、细磨、精磨;如淬火就分正火、熟火、退火等。在诸多环节中,锻打和淬火最为关键。锻打要千锤万锤,无数次击碎金属颗粒,击出杂质,使金属分子结合得更加密实;淬火是改变金属属性的过程,要控制和掌握好水温和环境温度及淬火的时间,才能铸出具有强硬韧弹的精良之剑。棠溪剑业铸剑大师高庆民正是把优秀传统工艺运用到驾轻就熟的程度,他铸出的宝剑就不失优秀传统文化的韵味。

棠溪铸剑技艺申报成功,被列入国家级第四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对于提升棠溪剑文化的知名度与今后更好地保护和弘扬具有重要的意义。

西平,这一片上古时期柏皇氏的封地,这一片孕育了嫘祖文化的沃土,山川秀丽,人旺物茂。在2700多年的时间点上,在伏牛山余脉冥山矿石的碰撞声中,迸溅出一个文明的光芒,这就是棠溪的冶铁铸剑。

在西平的冶铁铸剑史上,棠溪独有的物质资源写下了第一笔。唯有那埋藏了几万年、几十万年,忽然来到人世的铁矿,才有那遍地炉火的万千景象,才有那铿锵的铁锤,干云的豪情,红星乱紫烟的盛况;唯有那清冽的溪水,被神灵点化的玉波,才有那钢柔并济的秉性、斩铁如草的锐利和气冲牛斗的剑气;唯有那与岩石为伍的、木质坚实、纹理细腻的山中之材,才有那鞘中啸吟;唯有这三者的相遇和牵手,唯有欧冶干将等先人的智慧、技艺,才有历史九大名剑的盛名,才有九大名剑之首的绝唱,才有战场上胜利的筹码和军威,才有“天下第一兵工重地”的尊位,才有480平方公里的铁歌剑诗,才有中华民族的又一朵奇葩。

1、棠溪铸剑技艺,把中国的剑文化推向了一个高峰,把宝剑锻成了一个会呼吸、会说话、会行走的生命。当我们触摸到那寒光四射的锋刃,绝不是触摸到一块凉冰冰的铁,而是触摸到一种温度、一种血性、一种豪气、一种抱负、一种操守……它已经内化为一个民族的精神。它如神龙,飞腾在古代的神话里,为人间行云布雨。它如神符,蹲伏于一方,盯视着黑暗中的妖邪。它寄身于江湖,除暴安良。它如勇士,视死如归,慨当如歌;它如电光,如霓虹,横贯于文人的诗篇中。

棠溪铸剑技艺,刻写在棠溪的山山岭岭,沟沟坎坎,刻写在昨天的晚霞落日、春秋暑寒,刻写在时间的皱折里,刻写在遗址的记忆里、残炉的岁月中。

那空空的炉膛,那风蚀的炉壁,虽然已经苍老,但已经成为一个时代的符号,它仍站在棠溪河畔,仍在向今天讲述那一页昨天辉煌的历史,讲述7000工匠抡起锻锤的铸剑阵容,讲述采矿的宏大场面,讲述万千作坊的汗水,讲述棠溪城喧杂的市声和招客的酒旗,讲述铁官穿梭的身影。同时还讲述唐朝末年的那一场战争,讲述城头上的铁骑,讲述灰飞烟灭的杀戮。

2、棠溪铸剑技艺,重新唤醒了这一片曾经烜赫的朝夕。上世纪5080年代,现代著名史学家范文澜先生行走在棠溪河畔,行走在历史的走廊里,行走在冶炉城的夯窝里,行走在晋砖的纹脉里,他史学家的笔这样写出:西平有冶炉城,有棠溪村,都是韩国著名铸剑处。当代著名冶金专家、清华大学教授柯俊、韩汝芬夫妇,敲打着遗弃经年的矿石,敲打着炉体剥蚀的残片,敲打着那一地散落的文明,对西平说,这是迄今为止,世界上发现最早、最为完好的遗址,这是你们的宝,也是我们的宝……河南考古专家李景华先生用他严谨的思维,考证着历史留下的脚印。

棠溪铸剑技艺,被唐朝末年的一场战乱赶走了。赶到了民间,它不知往哪里去,哪里才能安身。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它来到了北高村,叩响了高家的矮门,惊动了睡梦中的少年。少年觉得这是一场梦,冥冥之中,他好像看到了一个无以安身的黑影,他们各谈起不幸的遭遇 ,有相见恨晚之意。从此,棠溪铸剑技艺走进少年的心里,走进少年的生活中,走进苦难,走进饥饿。少年毕竟是个少年,他的肩膀还比较娇嫩,他还不知道脚下的道路多漫长,他在父亲的羽翼下长大,在钢铁无数次的碰撞声中长大。年轻的他懂得了:那大锤落下的声音是“传承“,那铁砧上的回应是“担当”。他们彼此相依相恋,不离不弃。在多少个秋冬,多少个春夏,他们在炉火旁切磋,在锤声中交谈。在多少个星月,多少个晨幕,他们在艰难中淬火,在失败中磨炼。

棠溪铸剑技艺,如此地牵肠挂肚,他中了“毒”了,他放不下,他把它融化到血液里去了,他把自己的意志、信念、生命都给了它。它便像一颗红润的果子,悬挂在他事业的枝头,它如一道曙光,拥抱住他;它如一片绿舟,慰藉着他。锤声、炉火、追求、人生,熔铸为一座碑刻,棠溪非物质文化遗产之花。

3、棠溪铸剑技艺,成就着又一个辉煌,书写着又一章佳话,演奏又一场交响。一个两千多年后的棠溪,以宝剑之身,以传统文化之身,屹立在西平大地。我们的书画里,有它的光芒;我们的诗词里,有的光芒;我们的歌声里,有它的光芒;我们的言语中,有它的光芒;我们的自信里,我们的视频中,有它的光芒。

大不列颠的镜头从万里之外,来到中国,来到豫南的西平县,用欧洲的蓝眼睛聚焦棠溪的炉火,聚焦《史记》中“天下之剑韩为众,一曰棠溪、二曰墨阳、三曰合伯、四曰邓师、五曰宛冯、六曰龙泉、七曰太阿、八曰莫邪、九曰干将,皆陆断牛马,水截鹄雁,当敌则斩坚甲铁幕。”一段文字,探求棠溪铸剑技艺的神秘和奥妙,探求东方文明的博大精深。

印度王子趁着机缘,用手中的相机,记录下一段英语和锻锤交谈的时光,记录下一段惊叹和赞不绝口的时光。他用全世界通用的语言——大拇指,赞扬着棠溪铸剑技艺。

 阿拉伯国家迪拜,黑衣包裹的沙漠大都市,异域风情里,展示着异域款款而来的工艺,来自中国,来自西平的古老技艺,成为沙漠中的一朵鲜花。它被伊斯兰会说话的黄金首饰围绕着,他们感受着它内在的喧响与律动,感受着丝绸之路源头的悠久与文明。

棠溪铸剑技艺,书写着剑文化的狂草,这狂草的气势、韵致无不是人们心灵深处的波澜,无不是中华民族的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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