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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2月15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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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登湖:从静谧到荼蘼

发布时间:2017-12-15 09:03:20  

□曹蔚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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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多年前,他孤身一人跑进无人居住的山林中,在湖畔建了一座小木屋,开始了两年又两个月的林中幽居生活。一边开荒种地,一边阅读思考,过着简朴、原始的生活。

这段时间的生活和思想形成的文字,被美国国会图书馆评为“塑造读者人生的25部书”首选经典,成为美国现代文学的经典之作。

这个人是亨利·戴维·梭罗,这本书是《瓦尔登湖》,一本纯净、智慧的书,一本清新、自然的书。

——在这里,他感受着四季轮回,体验着自然之美。“瓦尔登湖,它的四季在流逝,生机却从未改变。夏日,万物郁郁;秋日,树林的馈赠绝不拖欠;冬日,静谧中,总有人与动物踏雪而至,冰与雪将世界点缀得纯粹;还有春日,那个万物生长的春日,那个希望喷薄而出的春日。四季,它们从未跟着时光改变,也从未因着更替变得无聊。”

他看五月鲜花盛放,看十月落叶凋零,看夏日树荫繁茂,看冬日白雪皑皑。“请给我一个常春藤的花环吧,我愿在其上点缀娇艳红花,让花的阴影投在我的脸上,让这个属于我的世界,从静谧生出荼蘼。”

——在这里,他用心聆听万籁之音,享受着孤独和静谧。“我所居住的地方,就像北美的大草原一样孤寂。从没有一个人在晚上经过我的屋子或叩我的门,我仿佛是人类中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异类。”人们觉得梭罗住在那里一定很寂寞,他却迫不及待想要告诉别人:什么样的空间距离才能把人和人隔开而使人感到寂寞呢?无论两条腿怎样努力也不能使两颗心更加贴近。其实人们更愿意接近生命的不竭之源泉——大自然。

他倾听柔枝折断的脆响、鸟雀的高歌、牛的吟唱、森林上空的声浪、湖滨振荡的蛙声……听风从一片树叶撞向另一片树叶,在平静的心湖撩起动人的欢歌。“我并不比湖中高声欢叫的潜水鸟更孤独,也不比瓦尔登湖更寂寞”。

——在这里,他躬耕劳作,造房种豆、割草锄地,用自己的双手满足朴素且简单的生活需求。他通过实践向世人证实,“人们完全没有必要将时间花费在无休止的物质追求上,而应将尽可能多的时间用于精神探索,因为如果一个人能满足于基本的生活所需,已经能够从容、充实地享受人生了。”

——在这里,他阅读思索、笔耕不辍,在精神的殿堂徜徉。他每天漫步4个小时以保持精神饱满,每天用4个小时阅读和写作。“好好读书,也就是说,以务实的精神去读真实的书,这是一种崇高的训练,它对一个人的气力的需求,超乎任何一种训练。这需要一种锻炼,像竞技家必须经受的那样,要坚持不努力。书本是谨慎而含蓄地著说的,也应该谨慎而含蓄地阅读。”

他认为,要读最好的书、读古典著作原文,“如果我们真正倾听,并完全懂得这些话语,它们对我们生活的裨益将胜过黎明或阳春三月,也许能给我们的人生一个新的开始。”

——在这里,他以一颗安静纯粹的心灵,以一颗高贵智慧的头颅俯看着茫茫众生。那些平和、睿智,迸发的思想火花,沁人心脾、发人深思。

“我们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机械的生活。那么我们的心又怎能再向着日复一日的机械而生?让想象带着我们走向新生吧,就算身体是禁锢的,心也是自由的。”

这就是令梭罗沉醉痴迷的瓦尔登湖,静美澄澈、生机盎然、涤荡灵魂。

我并不在梦境,

让一行诗句显得荣耀;

我生活的瓦尔登湖,

再没有比这里更接近上帝和天堂的。

我是它的圆石岸,

是它心头飘拂而过的风;

在我的手心里,

是它的碧水,它的白沙,

而在它的最深邃处

我的思想静卧其中。

《瓦尔登湖》,如一曲空灵的笛、似一方温润的玉、像一束明媚的光,虽然读起来有些晦涩无趣,就像我们认为隐居生活晦涩无趣,而在梭罗心中,是那样的饱满丰盈、充实有趣。

或许当有一天,我们厌倦了浮世红尘心生遁世之心的时候;或许当我们渐至老去,越来越不喜喧嚣而渴求心之平静的时候,《瓦尔登湖》终将在某一刻,为我们带来心灵的平静与休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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