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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王奎山老师

2021-10-12 08:45 来源:驻马店网 责任编辑:梅雅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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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在我们成为同事的日子里,我讲授中国古代文学课程,王奎山老师讲授写作课程。王奎山老师除了来看我之外,还有别的事请我帮忙。谨以此文纪念王老师,愿王老师在天国里安好。

□ 周国强

最近,在微信里和黄淮学院文化传媒学院的王森教授聊天。王森教授说,2011年,他曾经策划拍一部关于王奎山老师的纪录片,遗憾的是还没有来得及与王老师谋面,王老师就突然驾鹤西去了。

王森教授在河南大学读中文时比我晚一届,王奎山老师于20世纪60年代在开封师范学院(今河南大学)读中文,王森教授和我一样,自然和王奎山老师有情感上的亲近。而我不仅跟王奎山老师同乡,还一起共过事,并接受王奎山老师的耳提面命。王森教授的遗憾,引起了我内心深处郁积已久的复杂的感情。这种感情,自从知道王老师不幸离世的消息后,就一直萦绕在心难以释怀。前几天,昔日一起工作的同事、驻马店职业技术学院的王拴紧教授在电话中说,奎山老师走了快10年了,同事一场,我们都该写一些文章,以兹纪念。一语点醒梦中人,抚今追昔,百感交集,以作此文。

王奎山老师和我是确山同乡,又曾经是驻马店教育学院中文系工作的同事,论年龄更像是忘年交。我们在一起工作的时间不长,但他为人处世的方式却让我印象深刻。

我惊闻王奎山老师的噩耗,大概是在他去世的第二年。那天,我刚刚完成手头的工作,翻阅当天的《驻马店日报》时,猝然看到一篇悼念王奎山老师的文章,才知道王老师已经去世一年多了。当时的我如遭遇晴天霹雳般木呆了良久。

王奎山老师作为全国小小说界的领军人物,他的离去本该可以轰轰烈烈的,却走得像秋叶般静美无息,即使在他的家乡 无论官方还是民间,均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响。王奎山老师以这样一种方式告别人世,不免让人唏嘘。

但这才是王奎山老师,这也正应了他生前的为人:低调内敛、不事张扬,敦厚质朴、待人宽厚,与世无争、安之若素。这,也一直是王奎山老师坚守的信念。

初识王奎山老师是在20世纪90年代末,那时的我刚大学毕业被安排到驻马店教育学院工作。王奎山老师比我稍晚,他是作为全国知名作家被引进到驻马店教育学院教学的。说是“引进”,我们没有见到上级主管部门或学院领导为王老师披红挂花准备的仪仗。当然,王奎山老师的秉性是不会也绝不接受这样的“排场”的。而王老师的“全国知名”,我还是从同系的前辈、兼职驻马店市作协主席的李惟微老师的口中得知的。王奎山老师 我们的同事,那个时候,在我们的初始印象中,也不过就是一个从确山小城调入的年龄稍大、相貌平常、穿着普通、寡言罕语,甚至眼神有点忧郁的再普通不过的教书先生。王奎山老师把自己放得很低而又安分随时,让我这初出茅庐的小伙子肃然起敬,这种感觉在日后与王老师的交往中历久弥深。

我来自确山农村,王老师的家安在确山县城,我们都在单位附近的城中村租房住。相同的处境,王老师朴实无华的本色,父辈般对后学的奖掖、激励和帮助,使我对王老师有着天然的亲近。王老师租住的地方和我的租处相距不远,我曾经到王老师的住处拜访。一个大杂院,从逼仄的楼梯上到二楼(顶楼),王老师就住在楼上的一间直筒房子里。门口一个用来烧饭的煤炉,简单的炊具,进门房间里甚至没有遮挡的布帘,靠着西山墙是一张半新不旧的硬板床,床头紧挨着的是一个三斗办公桌和一把木椅。王老师嗜烟,桌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显然是王老师备课和创作的衍生品。另一边靠墙的地上放着脸盆等洗漱用品,仅此而已。院内除了房东,还有做生意的个体户,有餐馆的员工,还有在娱乐场所晚出早归的年轻人。他们肆无忌惮地说话、打牌吆喝、猜拳行令,噪声聒耳。真不知道王老师是怎样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的?又是怎样气定神闲地静心备课、构思出一篇篇妙文的?这一切,连我都为王老师感到“寒酸”,他竟能安之若素。他说:“房子要多大才是好呢,能容得下人住不就行了?真太大,我倒不习惯了。”

王奎山老师为人宽厚和平,和蔼可亲。从年龄上,他是我的父辈,给予了我很多关心。

在我们成为同事的日子里,我讲授中国古代文学课程,王奎山老师讲授写作课程。下课铃响,王老师从不拖堂,他会准时回到办公室,一屁股坐在靠窗的长椅上。课间,我已经习惯于看王老师利用难得的时间从兜里摸出烟来吞云吐雾的场景。这个时候的他,半歪着脑袋,眯着眼睛凝视着房顶,那缥缈的长长的烟圈,萦绕在他周围,就好似王老师绵绵不断的思绪……待到上课铃响,王老师就会快速掐灭烟头,拔腿就走,丝毫不耽搁一点时间……至今想起王老师的一颦一笑,仍宛在眼前。

有一次课间,王老师特意赠送我一本他的新书《加尔各答草帽》,书的扉页已经有王老师的签名显然王老师是提前写好送我的。王老师的心意让我非常感动,我如获至宝,非常虔诚地从王老师手中接过新书,接连几天,手不释卷一遍一遍地品读,不仅是在读小说,更是在读王老师背后的人生。

我是个爱书如命的人,大学期间用从伙食费里省下来的钱买了不少书。参加工作后,我用差不多一个月的工资买了一个书柜以储存爱书,并在书柜上特意贴上“书和老婆概不外借”的标签(当然那时的我还是单身)。每有客人造访在我的书柜旁逗留,我的心都会惴惴不安。很可惜王老师送我的爱书,还是被一个同学借去 同学也是王奎山老师的崇拜者,我这才像送别情人似地把书放到同学手上,一再叮咛他要完璧归赵。没想到这本书又转手被王老师的崇拜者从同学手中借去,以至于最终没有回来,现在想来依然让我心痛不已,也为弄丢了王老师的赠书内疚不已。

书虽然回不来了,但王老师也该宽慰了:一个接地气的作家,一个用他全部的身心,爱着他的家乡、爱着他脚下的土地和土地上的人民的作家,其身后当然不乏崇拜者、追随者。唯其如此,才能薪火相传,生生不息。

王老师性格仁慈宽厚,素来不愿意麻烦人。最后一次和王老师的相见,却成了我心中难以释怀的痛。

那是在2010年前后,我已借调到市直一个部门上班,王奎山老师也早已返回原单位确山文联,我们很久没有谋面。突然有一天,王老师出现在我的办公室,让我倍感意外和惊喜。王老师给我带来了他新 出 的小说集《王 奎山小小说》 扉页上当然有王老师提前写好的签名。其间,我们相谈甚欢,王老师关切地询问我的身体,听说我因为经常熬夜写材料身体不好时,叮嘱我要学会休息、学会锻炼。他说,闲下来的时候,他也会走走。他还说,最好的医生是自己,最好的药物是时间,最好的运动是步行,让我照顾好身体……这些话我一直铭记在心,让我在以后的生活中倍感温暖,而那么懂得生活而又与世无争的王老师怎么突然就走了呢?

王奎山老师除了来看我之外,还有别的事请我帮忙。因为政策原因,我虽多方努力,最终没有办成。因为王老师平生最不愿意麻烦人,所以愈发使我心怀愧疚,但从始至终我没有看到王老师的表情有什么不快和遗憾。也许是怕我难堪,王老师反过来安慰我,不能办就算了,咱不能办违反政策和规定的事情。他云淡风轻的表情,让我坚信,他始终是站在我的角度,体察我的难处,保全我的面子 王老师就是这样善于体贴人。呜呼,昔人已逝,让我情何以堪。

王老师怕耽误我的工作,坐的时间并不长。送他下楼的时候,他一再让我回去,我坚持送到单位门口。临别的时候,我笑着向他索要联系方式。他依然笑说手机真的没有,儿子在市区上班,他也经常从确山回来,有空的话还会来看我。哪能想到,这一别就是永诀。

还好,手头还有王老师的赠书,还有王老师的文章。睹物思人,往事历历在目,不禁潸然。我想,我们学习王老师的道德文章,身体力行以发扬光大,也许就是对王老师最好的纪念。

逝者长已矣,生者常恻恻。谨以此文纪念王老师,愿王老师在天国里安好。

责任编辑:梅雅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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